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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孩子熟睡中的小臉,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。那安詳的畫面總能教我不忍眨眼,無法克制的想輕手撫摸她每一吋肌膚。

上週跟高中同學吃飯,聊到自己為了孩子留職停薪在家的甘苦,我說:「當媽媽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快樂,我也曾動過想回去上班的念頭,但既然下定決心請兩年育嬰假,不管日子過得好壞,都要甘願承受!」

朋友們笑說,就算自己真的當了母親,也不會想效法我留職停薪在家帶孩子。她們說帶孩子是多麼累的一件事,幹嘛自找麻煩?但,只要是當過媽媽的人,如果可以確定辦理留職停薪在家照顧稚兒不會遭到公司裁員或資遣,我想肯定有一半以上的母親會願意回歸家庭、把責任往身上扛,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。

這就是未婚小姐與已婚人母最大的不同。孩子不是玩具,可以想玩就玩,厭了就丟。雖然我在聚餐中不時把米奇林的可惡行徑大肆宣揚,但當朋友聽到她可愛的地方時,又會愛她愛的要死,幾乎忘了小天使同時也是小惡魔的化身!

這一個多月來,我漸漸體會到媽媽的生活其實就是每日每日不停的修習,在與孩子相處的過程和摩擦中修習人生的課題;她激怒你、挑戰你、試探你的極限都是漫漫人母路上不時會遇到的小小障礙。路不會永遠平順,即使被碎石子絆倒,也要能享受跌倒後趴在地上看風景的樂觀心情。

我媽常說我的人生過到目前為止都很順遂,求學、工作與愛情幾乎都沒遇過什麼大風大浪,所以米奇林會這麼難帶,就是老天給我的考驗。我原先很不能接受我媽這樣的說法,但當我轉念把全職母親這份工作當作生活中的修習後,已經漸漸能化悲觀為樂觀、見招拆招了!這種每天都有小小進步的踏實感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。

這麼說或許有些抽象弔詭,但其中的心情轉變,可能還真的要親身經歷過人母這個角色才能深深體會。就如同電影《阿甘正傳》裡所說的:「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,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嚐到哪種滋味。」而我也不會知道,米奇林下一秒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和考驗。但可以確定的是,不管開心難過我都要欣喜接受,只有嚐過苦澀,才能珍惜甘甜在口中停留的幸福!

記於2009.9.7~9.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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